她从猫眼里看见了陆薄言。 “秦魏,她只把你当朋友。”他不否认自己是在嘲讽秦魏,“她不可能答应和你结婚。”
这里的物业以安全著称,非住户想进来十分困难,苏亦承也不相信小偷之流敢把主意打到他这里。 后来她是哭着承认的,冷静的说要和他离婚,心里一定是对他失望到了极点。
“那很抱歉,您不能进去。”保安说,“洛小姐交代过,有邀请函才能进去。没有的都不在邀请之列,您请回吧。” “没有才怪!”江少恺毫不犹豫的拆穿苏简安,“以前没到下班时间你就惦记着晚上的菜谱,搜索什么汤养胃、什么菜养胃,办公室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为了陆薄言的胃病都操碎心了?你怎么可能忘了他的晚餐?”
“苏亦承说不怪我。”洛小夕的眼泪打湿了苏简安肩上的衣服,“但是他也不会再理我了。简安,他真的不要我了,我们还没来得及在一起,他不要我了……”她哭得像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小孩。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摇了摇头。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看着阴沉骇人的苏亦承,第一次有些怕他,“你先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你为什么要这样子?” 钱叔来接苏简安,看着她上车离开,苏亦承才回演播厅,却注意到他后座的方正不在位置上了。
陈家衰败后,陈璇璇就一直在伺机报复她吧?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
康瑞城闭了闭眼,挂掉电话,把手机倒扣到茶几上,对着沉沉的夜空吁了口气。 “你稍等一下。”善解人意的护士笑了笑,“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洛小夕把苏亦承送到门外:“那你慢走。”(未完待续)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支吾了半天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她索性跑过去把花扔进垃圾桶,然后拉着陆薄言上车。
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你不是说天底下最可惜的事情,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?” “我可不敢。小夕上次碰到的事情你忘了啊?要是你也碰到那种人渣怎么办?”江少恺把车钥匙交给代驾,打开后座的车门,“要么我送你回去,要么你打电话让陆薄言来接你。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的。”
不知道过去多久,那种痛慢慢消失了,他的心也空了,变成了空无一物的黑暗无底洞。 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
理智告诉他,他要从今天开始,慢慢回到从前,回到没有她的日子。 “轰隆”
刘婶闲暇时擀了馄饨皮,苏简安想着煮饭做菜太麻烦了,就煮上高汤用料理机绞了肉调好馅,利落的包了一碗馄饨进去煮,又放了紫菜和虾米调味,出锅时那股鲜香诱得她都要饿了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的嘴角抽了抽,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:耍无赖。
不行,他们不能就这么结束! 涂好药,陆薄言拧上药膏的盖子:“下次小心点。”
江少恺也无所谓:“那我送你回去。” 他神色认真,声音里一定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。
说完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了。 陆薄言风轻云淡:“不然呢?你有更好的警告陈璇璇的方法?”
如果不是那天的情况不允许,康瑞城当天就派人去找那个替他包扎伤口的女人了。回来后又杂事缠身,交代去找的人没有尽力,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,派了最信任最有能力的下属去,却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。 没走多远,雨点就又变得大而且密集起来,天色愈发的暗沉,一道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山上照来照去,满山的人都在叫苏简安的名字,可一切犹如拳头击在棉花上,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……”沉默了良久,陆薄言的声音才终于再度响起:“简安,你来公司会打扰到我。听话,回家去睡觉。” “没有流血啊?”洛小夕端详着他下唇上红红的一点,“说明我‘齿下留情’了,你要是敢再碰我,我就……唔……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这回不是我的错。是他不想看见我。别说了,快点工作,完了早点回家。” 苏简安看着陆薄言,这一次心里已经没有了震惊和意外,只有一种奇妙的柔|软。
她想睡,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和不放心:“苏亦承,你不会半夜兽性大发吧?” 洛小夕盯住那串钥匙,勾起来在手里晃了晃,好奇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认真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