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来不及说什么,电话就被挂断了,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,心里满是不解那份文件明明就不是什么重要文件,更没有急到需要穆司爵亲自跑一趟的地步。 晚饭后,苏简安接到沈越川的电话:
“哦哟?”萧芸芸故意调侃道,“看不出来啊,沈特助小时候也有过丢脸的事情?我还以为您老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保持着高大上的路线,我们凡人望尘莫及呢。” 穆司爵冷冷一笑:“许佑宁,你已经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吧?来找死?”
昏昏沉沉的许佑宁只是感觉到有什么按在自己的额头上,如果是平时,她早就警惕的弹起来了。 这大半个月,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但打照面的机会并不多。
洛小夕心里有些没底,苏亦承却好像知道没什么事一样,示意她放心,跟着老洛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。 “送到警察局。”陆薄言冰冷的目光不含一丝感情,“下午之前,我要看到她被转送到戒毒所的新闻。”
换装完毕,洛小夕把自己关进厨房研究菜谱。 “真的是初吻?”穆司爵盯着许佑宁,邪里邪气的让人感觉他不怀好意。
过了十几分钟,洛小夕才发现苏亦承走的并不是回他公寓的路,也不问苏亦承要带她去哪里,心里反而有几分期待。 阿光把一个医药箱放在床边,说:“佑宁姐,处理伤口要用的,全都在这里了。”
“叫外婆也没用!”许奶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,“这是邻居刘婶婶家的外甥,律师,前天我见过小伙子,看起来挺好的,既然你回来了,今天晚上你们就见个面。” “还真没有。”许佑宁也不挣扎,就那么冷静的看着康瑞城,“穆司爵的脾气我摸得很清楚,哪怕我坦白,向他提供关于你的情报,我也会被他弄死。康瑞城,我不想死,更不想因为喜欢一个男人而死,我还有很多事情来不及做,还有外婆要照顾,我得好好活着。”
关上门,许佑宁还有些愣怔,穆司爵明明说过以后的午餐晚餐她来负责,怎么突然放过她了? 他拿着行李就往木屋里走去,许佑宁忙张开手拦住他:“这里有那么多房子,我为什么要跟你挤在一起?”
可理智又告诉许佑宁,穆司爵的伤口不是开玩笑的,她照顾不好穆司爵,不能因为一己私心,就不顾他的伤势。 穆司爵微眯着眼睛看着许佑宁,好整以暇的样子,压根没把许佑宁当对手。
沈越川才不管同事们的精彩表情,攥|住萧芸芸的手腕:“走了!” 不知道过去多久,穆司爵掠夺的攻势缓下来,许佑宁喘着气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,连推开穆司爵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下意识的望过去,错愕了一下:“芸芸?你……” 想?
她指的是那天晚上那个吻。 “你果然早就算计好了。”洛小夕权当苏亦承默认了,“这么说起来,你昨天也没有喝得很醉吧?”
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怔怔的看着穆司爵。 经过一番打斗,许佑宁的发型有些乱了,身上的衣服也不整齐,唯独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一如既往睁得大大的,盛满了倔强和坚毅,眸底布着一抹对王毅这种以多欺少做法的不屑。
许佑宁费了不少力气,终于把穆司爵推开,对上他沉得吓人的目光,准备好的话统统停在了唇边,只能错愕的看着他。 记忆中,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住一间房,没想到第一次和其他人共处一室,那人不但是个男的,还是沈越川这货。
这是许佑宁最害怕的事情,她最害怕有一天外婆突然就睁不开眼睛了,她去往令一个世界,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人间。 陆薄言扶住苏简安:“小心点。”
许佑宁却丝毫没有在怕,推开酒吧的门:“我今天一定要把王毅送进医院,我外婆出院之前,他休想出来!” 萨摩耶又蹭了蹭穆司爵的腿,这才跟着周姨下楼。
就像一个在作案过程中过于急躁慌忙的凶手,往往很快就会被发现一样。 xiaoshuting
就在洛小夕快要睡着的时候,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。 苏简安指了指她的肚子:“因为他们,只能委屈你了。不过他们在我肚子里……不能怪我。”
阿光把一个医药箱放在床边,说:“佑宁姐,处理伤口要用的,全都在这里了。” 也许这一辈子,她都不会再感觉到寒冷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