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脸色一变,猛地站起来:“散会。” 苏简安也琢磨不出陆薄言是不是不高兴了,嗫嚅着说:“你当时在忙嘛,我……我不想打扰你啊。”
签好文件,拍照,一通折腾下来,红本本终于到了陆薄言和苏简安的手上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危险地看着苏简安。
“我打车回去就好。”苏简安始终记得他很忙,不想麻烦他,“你回公司吧。” 苏简安感觉她对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心动过:“成交!”
而在苏简安眼里,陆薄言简直就是又帅出了新高度,喜欢上这样的人,确实很难再移情。 “这么说,你是体谅我?”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,说不出是愉悦还是哂谑,“那早上呢,让人白跑一趟去洛小夕家接你,也是体谅我太忙?嗯?”
接着,她将鱼肉片成薄薄的鱼片,剩下的头尾和鱼骨被她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碗里备用。 刚才……做的事情?
可是不太可能吧?昨天陆薄言和她讲电话的时候那么温柔,难道说后来两人吵架了? “当时我赶着去公司,以为你会跟着我下去。”陆薄言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“后来你又回房间了,你从来没有那么早起,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回去睡觉了?”
她不敢用发胶做固定,只是用梳子虚虚的往后梳,确实很快,不出一分钟大背头的大概样子就出来了。 苏简安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
电话突然被挂断了,陆薄言竟然什么都没说,连苏简安的伤势都没有关心一下。 江妈妈长长地松了口气:“谢谢医生。”
陆薄言从来都不知道苏简安这么能睡,看她快要倒下去了,还是伸手把她搂过来,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。 她慢吞吞地走进去,陆薄言这才松开按键,电梯缓缓下降。
陆薄言风轻云淡:“说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,我控制不住自己欺负你?嗯?” 他强势地把苏简安拉到了自己身边,宣示主权一样揽着她的腰,目光冷冷的看着赵燃:“你认识我太太?”
“所以你别想再找借口占我便宜!” 苏简安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恢复清醒,她一时忘了自己在陆薄言的房间,更忘了手上的伤,翻身的动作一大就拉到了扭伤的地方,“啊!”的惨叫了一声,大脑彻底被疼痛唤醒了。
她一个人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,凶手的刀尖在她身上划来划去:“在你身上雕一个很漂亮的图案好不好?” 苏简安咬了咬牙,跳起来,可还是够不着他手里的蛋糕,气得牙痒痒。
找来徐伯问,徐伯说:“这是一个叫亚伯的美国师傅专门来家里做的。” 苏简安还没说完,陆薄言突然空出一只手来揽住了她的腰,她“唔”了声,突然明白过来陆薄言的意图,于是又给自己强调了一遍:“我不介意!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一时哑然。 比刚才被她踩到还要痛一千倍,邵明忠痛得不止五官都扭曲了,哀嚎声更是几乎可以把屋顶掀了。
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,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:“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,检查过没什么大碍,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。” 可是突然出现的陆薄言瞬间就颠覆了她的观念,他和哥哥一样,虽然年轻却已经有了挺拔的身姿,浓黑的刘海下深邃如墨的眼睛,紧抿着的薄唇,清晰冷峻的轮廓线条……甚至比她哥哥还要好看了呀!
不是钱叔下的手,苏简安愣了一下,看过去,居然是苏亦承,身后跟着陆薄言那几个保镖。 真听话。
心思简单的苏简安哪里能看出他那些弯弯绕的心思,也把他当朋友对待:“你吃饭没有?要不要和我们一起?” 苏简安疑惑的看着陆薄言,点头,又摇头:“似懂非懂。”
她到底是醒了还是无意识的? 他的手不像一般男人那么粗砺,干燥温暖,裹住她的小手时,莫名地给了她一份安全感。
“你们哪天同住了千万不要告诉我。”他强调,“光是现在这样,我已经每每想起你嫁人了都要痛心一次。” “本来我们打赌薄言肯定是最晚结婚的一个,没想到他倒成了最早的。”有人揶揄陆薄言,“你的恋爱真是不谈则已,一谈就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