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没说什么，挂了电话。看见外婆的遗体时，许佑宁就是这种感觉。当时，死是唯一可以让她解脱的方法。

更何况，现在他根本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有下一个二十几年。那何必接受所谓的亲情，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一份羁绊呢？他没有信誓旦旦，但他的语气十足笃定，就好像这是他一生只许一次的诺言，不需要任何仪式感，他也比任何人都真诚。

“嘶”萧芸芸吃了痛，捂着额头后退了一步，“我……我堵门啊！”听起来，江烨似乎很艰难的样子，实际上江烨也确实不容易，但是哪怕在这种条件下，江烨也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。

沈越川对A市的道路倒背如流，他记得仁恩路距离陆氏不远，“嗯”了声：“我大概三十分钟后。”苏韵锦抱住江烨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：“我们一起努力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”许佑宁的眉头皱成一团，“你不是说陆氏的最高价是两百八十亿吗？为什么沈越川出到两百七十亿就没有再出价了？”苏简安沉吟了两秒，笑了笑：“我懂了。”

沈越川此时的想法，和几年前他对苏简安的心态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陆薄言扬了扬那两本连塑封都还没撕开的新书：“你确定要带这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