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很久没有说话。周姨似乎知道许佑宁在找谁，笑了笑，说：“小七刚刚打电话回来了。”

他怕穆司爵接着问什么，闪身进了电梯。可是她没有吃，也没有听教授的话马上处理胎儿，而是决定行动，替康瑞城来找穆司爵，拿那张记忆卡。

“放轻松。”穆司爵像命令也像安抚，说，“我在这儿。”“……”沈越川的脸色更沉了。

周姨说：“沐沐的父亲那种人，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。我也知道，你和薄言不会放过他。如果有一天，康瑞城真的落到了你和薄言手里，小七，你们能不能不要伤害沐沐？”许佑宁没有抗拒，把头埋在穆司爵的胸口，放纵自己大哭。

她或许还能狠下心要求相宜，但是，陆薄言大概只会把女儿宠得无法无天。“对对对，你最乖。”许佑宁一边手忙脚乱地哄着相宜，一边示意沐沐上楼，“快去叫简安阿姨。”

“周姨昨天就已经受伤，康瑞城今天早上才把周姨送过来？”穆司爵心上那个坚硬的外壳被一只手剥下来，他抬起手，替许佑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，力道堪称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