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偏过头,就看见床那边的人睡得正香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了一抹剪影,精致的小脸毫无防备,像一个没心机的孩子。 花园很大,浓郁的欧式风格,在绿草地上修建了一个阳光花房,里面放着舒适的桌椅,是打发空闲时间的好去处,可是苏简安住进来后,不是忙这就是忙那,从没有时间来好好熟悉这里。
第一秒,苏简安瞪大眼睛。 厚重柔软的地毯,鞋子踩上去被吞没了声音,一大面落地窗,外面是起伏的山脉,宽敞大气的室内设计,奢华至尊,苏简安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成为身份的象征了。
如果是平时,苏简安不可能被这么轻易地转移了话题,但今天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陆薄言气场的影响,傻傻的就忘了是自己先问陆薄言的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在警察局无聊的时候跟江少恺学的。” 他的语气暧|昧不明,苏简安被吓蔫了,乖乖缩在他怀里,一动都不敢动。
陆薄言没再叫她,站起身来准备离开,这时,睡梦中的苏简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突然抿了抿饱满水润的唇。 自从母亲去世后,她就再没出现在这种场合,多少有些别扭:“陆薄言,我可不可以现在回去?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昨天Daisy没告诉你?” 反而觉得这个早晨很美好。
苏简安愣了愣,忍不住仔细打量陆薄言,这才发现他早已衣着整齐,笔记本电脑歪歪斜斜的搁在沙发旁的茶几上,旁边是几份打开的文件。 闭上眼睛,陆薄言的声音蓦地浮上脑海
“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。”苏简安朝着他伸出手,“手机。” 靠,她又不是腿断了,坐什么轮椅啊?
相反,有些交易,只适合在黑夜里进行。 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,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,但这次……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他现在就是任性的孩子,苏简安哪里敢说不,接过毛巾按着他坐下来:“陆薄言,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?” 苏简安哭着脸“嗯”了一声,正想着要不要趁陆薄言不注意的时候,上演个“失手把药打翻”的戏码,陆薄言突然伸过手来把药端过去了。
警方很快就公布了消息,凶手打伤并且绑架了两个人,一个是苏简安,另一个,是江少恺。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23点20,苏简安也跳累了,松开陆薄言的手:“老师,今天先下课吧。”
说完她先下去,钱叔问:“少夫人,要不要叫徐伯出来帮忙?” 苏简安干脆低下头掩饰脸红,盲目的跟着陆薄言走。
只有她,能让他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,能让他的抵抗力瞬间消失无踪。 但陆薄言是多警觉的人啊,她才刚收回手他就睁开眼睛,笑了笑,十分坦然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:“早。”
她嬉皮笑脸,苏亦承却是心烦意乱,把手上的外卖袋子往她手里塞:“我是担心你的智商。” 她囧得小脸通红,后来再也不敢制造什么偶遇了。
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:“你干嘛突然停车啊?” “跟他说我在忙。”
洗漱好换了衣服出房间,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陆薄言。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:“不去了。回家做饭,给你做大餐!”
苏简安转身跑进法医组的办公室,身后爆发一大片暧|昧的哄笑声,她双颊更热了,坐下来把脸藏到电脑屏幕前,却从暗暗的屏幕上看见了自己绯红的脸。 陆薄言不喜欢看苏简安这样笑,掐了掐她的脸,试图破坏她的假笑,却被她一把打开了手,她又趁机从他怀里溜走。
苏简安突然想起沈越川的话难得看见他对着文件皱眉忙得焦头烂额…… 闭上眼睛,陆薄言的声音蓦地浮上脑海
是公司的副经理,正从门口进来,脸上还挂着惊愕,他无暇想太多就问:“有零钱吗?” 可她前进、后退、旋转、滑步都已经熟练无比,步履轻盈的配合着他,像一个刚刚苏醒的精灵,笑得开心又满足。
陆薄言顿了顿才说:“今年也许会醉。” 他的语气暧|昧不明,苏简安被吓蔫了,乖乖缩在他怀里,一动都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