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，”祁雪川开口，“你如果死了，我也跟着你去，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她正忍不住要发作，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
程申儿缓缓抬头，目光里有仇恨，恐惧，无奈，怅然，茫然无措，“我只是不甘心……但现在，不甘心也没用了，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你。”

他先自己喝了一口，然后俯身，将水一点点喂入她唇中。

她终究因为司俊风恍神了，连房间门也忘了关。

“说吧，”她不以为然，“事到如今，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呢。”

“我不能收别人送的花？”她反问，不甘示弱，“另外，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，你怎么进来的，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
“你闭嘴！你还想给我姐找麻烦？”高泽厉声说道，“我姐现在的生活已经是水深火热，如果真出了事情，你觉得那个没有人性的史蒂文会帮忙，他只会拿我姐撒气！”

“不是吧，现在的花痴都这么大胆？”

“司俊风真没带你来过？”他问。

而是谌子心。

她算了一下时间，该刺激的也刺激了，可以将谌子心打发走了。

“我……我不怪你……”终于，他听清楚女人的声音。

这些话从见到他时，她就想告诉他。可是那时候说这些话，他也许会有一丝丝愧疚，但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。

“我想我失忆前，跟他的兄妹关系也不一定好，否则他怎么会给我惹这么多事。”

这话，不知是说给祁雪纯，还是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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